币安CEO个人文章：高管被拘留事件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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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Richard Teng

编译：Odaily星球日报东

大家知道，我们的一位同事 Tigran Gambaryan 已被尼日利亚当局拘留 70 多天。此事引发了公众的广泛评论，我想借此机会澄清事实，防止公众对此事的看法被不公平地扭曲。我还认为，代表全球商业组织发言很重要——以协助制定政策为借口邀请公司员工参加会议，结果却将他们拘留，这对所有全球公司来说都是一个危险的先例。

首先，我想介绍一下蒂格兰。自从我加入币安以来，我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对他的敬佩也与日俱增。然而，极具讽刺和不幸的是，这位在私营和公共部门都享有盛誉的全球顶级金融犯罪斗士，却因一些牵强附会的理由在尼日利亚被拘留了两个多月。

蒂格兰的整个职业生涯都在打击金融犯罪。蒂格兰担任联邦警察的十年经历被记录在《暗夜追踪者：追捕加密货币犯罪头目的全球行动》一书中，几周前我们发布了一篇博客，进一步分享了他杰出的打击犯罪成就。

在辞去美国国税局特别案件官员的职务后，Tigran 加入币安继续他的工作。Tigran 意识到 为新兴加密货币行业最大的公司工作将更有效地打击不良行为者并维护市场的健康。 任何从公共服务部门转到私营部门的人都会告诉你，有时为一家规模庞大的私营公司工作可以产生更大的积极影响。

基于这样的背景，Tigran 于 2021 年被币安聘用，帮助我们建立和加强执法合作、预防金融犯罪等合规事宜。作为币安金融犯罪合规团队负责人，Tigran 一直是币安制定政策和保持合规的坚定倡导者，他的工作为行业树立了新的标准。在 2022 年至 2023 年期间，Tigran 团队协助全球执法机构冻结和扣押了价值超过 $22 亿美元的资产，其中包括与美国联邦调查局、司法部、缉毒局等机构合作冻结的超过 $2.85 亿美元的资金。

最后，值得注意的是 蒂格兰并不是以“决策者”或“谈判者”的身份前往尼日利亚，他只是以金融犯罪和政策制定专家的身份参与讨论。

尼日利亚当地监管背景

我认为重温一些有助于重建我们在尼日利亚活动历史的故事会很有帮助。实际上，这个故事始于近两年前。

2022-2023

2022 年 5 月，尼日利亚证券交易委员会（以下简称 SEC）发布了有关数字资产的法规，将加密货币纳入其监管范围。法规要求在尼日利亚运营的加密货币交易所必须获得 SEC 牌照并遵守某些要求。然而 但是，这些法规未能明确说明一些关键的许可要求（例如申请程序、许可费用等），这实际上使得申请许可变得不可能。

币安多次主动联系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寻求有关许可流程的实际指导，并提议与尼日利亚当局进行咨询交流。

例如，币安在 2022 年 6 月 22 日的一封信中表示：“我们欢迎并感谢有机会与 SEC 和区块链联盟的其他行业参与者合作，以便在未来几天进一步澄清新规则的应用，特别是尼日利亚中央银行对规则的立场、注册费用结构以及注册对该地区银行账户便利化的影响。”

然而，币安至今未收到SEC的任何回应。据我们所知，迄今为止，还没有虚拟资产服务提供商（VASP）在新监管框架下获得许可。

近一年后，即 2023 年 6 月 9 日，SEC 在其网站上发布通知，警告尼日利亚公众币安交易所的活动，并指示币安立即停止吸引尼日利亚投资者。通知指出：币安尼日利亚有限公司未在委员会注册或监管，因此其在尼日利亚的运营是非法的……根据此通知，币安尼日利亚有限公司被指示立即停止任何形式的招揽尼日利亚投资者的行为。

通知中提到的“币安尼日利亚有限公司”是不正确的。 Binance Nigeria Limited与币安并无任何关联，而是由第三方注册的，可能是为了币安在尼日利亚搭建本地服务时获取套利收益。 然而，很明显，SEC 的目标是币安本身。

意识到 SEC 向真正的币安发出此通知后，币安立即暂停了在尼日利亚的招揽活动，包括付费广告、SEO、线上线下活动以及与用户的所有沟通。这些限制措施至今仍在实施。

在我们当时发给SEC的信函中，我们重申币安“完全致力于配合委员会并遵守相关法规”，并要求与SEC进行会面（注意，币安此前曾要求会面，但尚未收到SEC的回复）。

与往常一样，SEC 并未做出回应。 我们只能尝试继续与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进行建设性接触，并于 2024 年 3 月 29 日就其修订后的规则提供反馈。

2023 年 8 月，我们决定通过尼日利亚数字资产行业参与进来。我们开始支持数字货币联盟 (DCC)，这是一个由尼日利亚本地和外国数字资产服务提供商组成的行业协会，旨在推进监管讨论并完善加密货币监管。

2023 年 11 月，我们在尼日利亚做了一件与世界各地执法机构合作过的事情：币安为尼日利亚金融情报部门 (NFIU) 和经济与金融犯罪委员会 (EFCC) 进行了执法培训。这些努力不仅提高了全球打击加密货币相关犯罪的有效性，也成为 Tigran 团队与执法机构更紧密合作的重要关系建立工具。

2023 年 12 月初，币安收到众议院金融犯罪委员会主席的一封信，要求我们在两周内出席公开调查听证会。

2024

最终，通过非正式渠道，我们与委员会达成协议，将听证会重新安排至 2024 年 1 月 10 日，以便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并派遣一个由了解相关重要问题的币安员工组成的代表团。

Tigran Gambaryan 和我们团队的其他几名成员前往尼日利亚参加此次会议和其他相关会议。1 月 5 日，币安员工与尼日利亚金融情报部门 (NFIU) 会面，讨论信息共享和持续能力建设。双方在讨论中达成的共识是，NFIU 下一步将分享一份谅解备忘录 (MoU)，概述分享反洗钱相关信息的拟议条款和条件。

1 月 8 日，币安员工与众议院金融犯罪委员会 (HCFC) 的三名成员和一名书记员在阿布贾众议院大楼举行了一次面对面会议，原定进行私下初步接触。会议由 Peter Akpanke、Philip Agbese 和 Peter Aniekwe 以及一名书记员主持。

在会议期间，委员会强调了讨论的问题的重要性，并准备起诉币安，包括对我们的团队和首席执行官发出逮捕令，并禁止我们的团队离开该国。虽然情况令人担忧，但我们理解 事实上，HCFC 没有签发逮捕令的权力。

委员会确认将于 1 月 10 日举行公开听证会，币安将有机会在投诉人、媒体和 30 多家机构的见证下公开回应任何指控。

尽管多次提出请求，币安仍未收到有关指控的详细信息，因此我们的工作人员询问他们是否有机会在不举行公开听证会的情况下以书面形式提交回应。这样做的原因有很多，包括信息的潜在敏感性以及我们的工作人员在审查完整指控后可以准备更实质性的回应。会议结束时，主席确认他们将考虑此事并通过币安的当地律师做出回应。

然而， 当我们的工作人员离开会议时，一些陌生人走近他们，建议他们支付一定费用来解决收费问题。 当天晚些时候，委员会通过一名自称是其代理人的人传唤了当时代表我们的当地律师，该人传达了委员会的条件并指示我们的律师为我们提供建议。律师回复说，他收到了一项要求，要求在 48 小时内秘密支付大量加密货币以解决问题，我们需要在早上做出决定。我们的团队越来越担心他们在尼日利亚的安全，立即离开。当然，我们拒绝了通过律师提出的付款请求，因为我们认为这不是合法的和解要约，并澄清说，只有在满足以下条件的情况下，我们才会参与和解谈判：

Binance需要查看投诉的详细信息和/或所有指控；
和解协议必须是正式的、书面的并由所有相关方签署；
和解必须涉及所有相关实体，并确保全面解决所有指控（包括（如适用）任何潜在的历史税务责任）。
虽然和解的具体条款可能需要保密，但必须有一些公开声明承认已达成解决方案。
委员会讨论之前不应举行公开听证会；
我们的承包商和员工不应受到恐吓、骚扰或拘留。

我们的律师传达了币安的条件，最初遭到了反对。但我们的律师告诉我们，委员会最终同意了上述条件。

此次访问归来后不久，NFIU 分享了一份谅解备忘录草案，概述了币安自愿提交可疑活动报告 (SAR) 和可疑交易报告 (STR)、为尼日利亚和其他地区的执法机构提供培训以及双方相互合作的承诺。我们认为这是双方合作努力的积极进展，旨在使加密货币更安全，免受犯罪活动的侵害。

2 月 5 日，一位在当地有强大人脉的币安顾问建议我们与国家安全顾问办公室 (ONSA) 主任会面。这位主任将成为币安在尼日利亚的联络中心。我们再次将此视为积极的发展，因为我们不必逐一与多个机构/部门打交道，而是能够通过尼日利亚执法界一位非常资深且受人尊敬的人物进行集中沟通。

2 月初，我们的团队讨论了与 ONSA 和尼日利亚经济和金融犯罪委员会 (EFCC) 举行会议的可能性。在一封电子邮件中，我们概述了我们在全球执法工作中发挥的关键作用。我们与世界各地的执法机构合作开展调查并在必要时提供支持。特别是，我们与尼日利亚的同行（包括 EFCC）建立了牢固而富有成效的工作关系。币安提出的会议议程包括：

介绍币安以及我们的全球运营和合规程序。
Binance 目前与 EFCC 和金融情报部门的合作。
概述与 SEC 的合作、币安为遵守 SEC 指令而采取的诚信措施以及 ONSA 在规划未来方向方面提供的帮助。
HCFC 和 ONSA 会议建议。
加强我们与 ONSA 合作的战略并加强我们的关系。

会议定于 2024 年 2 月 26 日下午 2 点在阿布贾的 ONSA 办公室举行。 已确认以下政府代表将出席会议：国家安全顾问、证券交易委员会首席执行官、尼日利亚中央银行（CBN）副行长。

尽管存在明显的风险，Tigran Gambaryan 和 Nadeem Anjarwalla（币安非洲负责人）还是获得了多次安全通行保证，因此他们可以安全地参加这些会议。

担忧关于奈拉贬值和 P2P 服务

在此期间，尼日利亚的官方货币奈拉 (NGN) 大幅贬值，一些观察人士称，当前形势是几代人以来最严重的金融危机。尽管许多加密货币平台在尼日利亚运营，并且一直持续运营至今，但币安当时是该地区占主导地位的加密货币平台，尼日利亚交易者使用币安的 P2P 产品对冲货币贬值。我们开始注意到，人们担心 P2P 平台上的商家价格正在影响该国的外汇汇率。

币安 P2P 团队联系了当地社区，了解到由于尼日利亚缺乏官方参考外汇价格，尼日利亚人（无论是否是加密货币用户）都使用 P2P 广告的平均价格作为外汇汇率的参考来源。

P2P 市场中公布的报价虽然是实时的，且会随市场波动，但并不代表实际交易价格。币安不参与 P2P 价格的制定。事实上，P2P交易完全由个人主导，个人可以直接买卖特定的加密货币或法定货币交易对。这本质上是一个加密货币市场。

P2P 产品的使用率、市场深度和流动性不如中心化交易所。由于流动性较低、波动性较高，人们可能会在 P2P 市场看到报价激增，但这并不一定代表实际资产价格，报价也不一定转化为实际交易。尼日利亚当地社区的一些人认为，这些价格波动可能是价格操纵，且鉴于商家广泛使用 P2P 广告价格作为外汇汇率的参考，一些人认为币安是该国外汇汇率和货币贬值波动的因素之一。

当然，影响汇率的因素很复杂，主要受宏观经济政策的驱动。

与此同时，我们的 P2P 团队继续推动多项措施，包括移除异常定价的广告、对相关用户进行限制、单独控制买卖限额。我们还计划增加最后成交价显示，这样市场就不再将报价的峰值视为市场价格。以下是我们当时发布的几篇博客，明确表示我们致力于为用户提供一个市场驱动、无欺诈、无操纵的平台。我们非常重视保护用户的责任。为了强调这一点，我们明确表示，如果用户的行为是恶意的或操纵性的，他们将被驱逐出平台。

那次会议上发生了什么事？

2 月 26 日，蒂格兰和纳迪姆前往尼日利亚参加预定的会议，在那里他们得到了之前所述的多项安全保证。在第一次会议上，他们会见了 ONSA、总统办公室、中央银行、NFIU、EFCC 和 SEC 的领导人。

会谈气氛中性，既不友好也不敌对，总体持续了两个小时左右，取得了一些进展。

一位在过去几个月与 Tigran 建立联系的 EFCC 领导人将他们叫到一边，告诉他们一切进展顺利，Tigran 和 Nadeem 无需担心。随后，币安员工被告知，另一次会议将很快举行，这次会议将涉及 ONSA、CBN、SEC 以及通信、创新和数字经济部的高层领导。

等待了两个多小时后，币安员工被重新邀请到会议室，但与会人员与之前公布的名单不同——具体来说，有 4 名 EFCC 成员出席。

第二次见面时，另一位组长表现出敌意。他说 币安的问题涉及国家安全 并提出如下要求：

将奈拉从币安平台上移除（这是尼日利亚当局首次向币安明确提出此要求）；
提供所有尼日利亚用户的详细信息；
提供财务/税务合规信息；

他们进一步解释说，在币安满足这些要求之前，Tigran 和 Nadeem 将成为他们的“客人”，并出于“安全原因”被安置在“高度安全”的住宅中。此外，他们还要求 Tigran 和 Nadeem 交出护照。

会议结束后，蒂格兰和纳迪姆被护送回酒店，并被要求收拾行李，然后被转移到 ONSA 控制的“安全屋”。他们的手机被没收，并被明确告知不得离开。蒂格兰和纳迪姆不再能控制与谁通话以及何时通话。

从此以后， 美国公民蒂格兰 (Tigran) 和英国/肯尼亚公民纳迪姆 (Nadeem) 被拘留。 在拘留的最初几个小时内，英国高级委员会和美国大使馆都获悉了蒂格兰和纳迪姆的情况。

第二天，币安的法律顾问给 ONSA 领导层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要求他们“紧急澄清拘留员工的法律依据”，并指出他们各自国家的大使馆（美国和英国）已收到通知。我们的说明进一步指出：“根据我们昨天与您的谈话，我们了解到，您最关心的是奈拉作为币安平台上的可交易资产。这是我们第一次被告知有关奈拉的问题，我们可以将奈拉从币安平台上移除。但是，我们要求您确保立即释放 Tigran 和 Nadeem，并且不限制他们的行动，包括他们离开尼日利亚的行动。”

ONSA 当天通过电子邮件回复，称 Tigran 和 Nadim 是他们的“客人”，并受到“热烈欢迎”。

我们随后得到确认，美国和英国政府已意识到这一情况并正在密切跟进。

在接下来的 24 小时内，Tigran 和 Nadeem 受到了密切关注 因为他们被指控对奈拉和整个经济的状况负有个人责任，并面临恐怖主义融资和洗钱的指控。

2 月 28 日，我们从网站上删除了奈拉交易对，并关闭了币安上针对尼日利亚的 P2P 产品。我们通过电子邮件将我们的行动告知了 ONSA，并要求立即协助 Tigran 和 Nadeem“安全前往机场”。

当天，我们并未收到ONSA的官方回复。

同一天，在过去几个月与蒂格兰建立联系的那位 EFCC 领导人也崩溃了，并向蒂格兰道歉，说这是他的错，因为他曾向蒂格兰和纳迪姆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这次会谈应该是友好的。

不久之后，蒂格兰和纳迪姆被拘留的消息在全球媒体上曝光。近一个月后，即 3 月 23 日，我们得知纳迪姆已从非法拘留中获释。从那时起，蒂格兰的情况每况愈下。

目前的情况如何？

4 月 25 日，在 Tigran Gambaryan 的保释听证会上，经济和金融犯罪委员会 (EFCC) 的检察官告诉法庭：“由于第一被告 (币安) 是一家虚拟运营商，我们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这名被告 (Tigran)。”

尼日利亚政府的意图很明确：他们必须通过拘留一名无辜的前美国联邦雇员并将他关进危险的监狱来控制币安。

自担任币安首席执行官以来，我一直致力于与全球监管机构和执法部门合作，保护全球金融体系的完整性。

过去两年半，币安努力调整组织架构和人员，升级系统，从顶尖传统金融机构、领先科技公司、执法机构和大型企业实体中吸纳了具有丰富合规经验和优秀背景的新领导层。

如今，包括我在内的币安领导团队都向董事会汇报工作。董事会作为企业监管者，负责保护公司利益，做出关键决策，确保业务的长期可持续性和生命周期。正是通过这个过程，我们变得更强大、更安全、更合规，为我们的用户提供更安全的平台。我们的业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次磨难对 Tigran、他的家人和朋友以及整个币安社区来说都是非常痛苦的。如前所述，为了消除人们对我们在该国货币危机中所扮演的角色的怀疑，我本月早些时候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关闭了币安在尼日利亚市场的 P2P 产品，并终止了所有奈拉配对的现货交易。我们采取这一激烈的举措，希望我们的同事能够被释放，币安将继续与尼日利亚政府合作解决悬而未决的问题。不幸的是，这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发生。

我们将继续尽一切可能支持蒂格兰，这种支持是牢不可破的。

将蒂格兰带回家后，币安将自愿与尼日利亚执法部门合作，就像之前 600 多次那样。我们始终希望保护无辜的用户，不允许不良行为者进入我们的平台。我们将与公共和私人合作伙伴不懈合作，清除不良行为者。此外，我们将继续与尼日利亚联邦税务局合作，解决可能存在的任何历史税务问题。

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尼日利亚政府官员不愿意接受这个解决方案。尼日利亚政府拥有非凡的权力，可以决定币安及其管辖范围内更广泛的加密行业的未来。币安希望与尼日利亚政府并肩合作，为尼日利亚人民打造强大的经济。但这场危机必须迅速解决，如果我们要继续前进，就必须允许蒂格兰回国。

币安始终致力于以创新的方式利用数字资产和平台，但我们也必须构建一个未来，让我们成为我们所认为的全球社区的良好参与者。

我要对在这场危机期间我们从世界各地得到的众多支持表示最深切的感谢，并希望我的下一次更新能告诉您我们的员工已经安全回家并与家人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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