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 Telegrams 创始人马斯克的长期和短期担忧

原作者：Arain、ChainCatcher

原文翻译：Marco、ChainCatcher

Telegram创始人Pavel Duro于8月24日晚（法国当地时间）在巴黎被捕的消息连日来受到市场广泛关注，引发众多投资界、商界、政界知名人士的讨论，包括特斯拉创始人埃隆·马斯克、红杉资本合伙人Shaun Maguire、以太坊创始人Vitalik Buterin等知名人士纷纷表态支持。

支持者的关键词主要集中在欧盟和言论自由上。埃隆·马斯克在X上就逮捕帕维尔·杜罗夫发表了多份声明。英国改革党领袖、克拉克顿议员奈杰尔·法拉奇在X上评论道：逮捕帕维尔·杜罗夫令人担忧。Telegram是一款安全的言论自由应用程序。也许上面有一些坏人，但任何平台上都有坏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埃隆·马斯克被捕？

埃隆·马斯克对帕维尔·杜罗的支持或许是唇亡齿寒的体现，埃隆·马斯克在最初以$44亿美元收购Twitter（X的前身）时，曾宣称自己是言论自由的倡导者，并多次批评美国政府和欧盟的言论不自由。

2023年12月，委员会对X启动正式程序，以评估X是否可能在风险管理、内容审核、暗模式、广告透明度和研究人员数据访问相关领域违反了《数字服务法》（DSA），并于今年7月12日通知X其违反了DSA规定。

随着 Telegrams 创始人被捕，一场围绕互联网言论自由的新辩论开始了。

作为特斯拉X的老板，不愿意配合欧盟监管的马斯克显然有更大的顾虑。

此类逮捕为社交媒体领导人树立了一个危险的先例。欧盟和美国政府已经传唤并质询了其他社交媒体公司的领导人，但很少有大型科技公司的领导人因这些网站上发生的事情而被捕。

X 收到欧盟的警告

帕维尔·杜罗在法国的被捕也可能受到 DSA 规定的限制。

加密资产管理公司 Galaxy Digital 研究主管 Alex Thorn 在 X 平台上撰文称，Telegram 可能被指控不遵守欧盟的 DSA。这是一项非常糟糕的法律，要求平台对非法用户内容负责。这一责任与美国第 230 条形成鲜明对比，该条款免除了平台对用户内容的责任。

Telegram 发表声明称，该公司遵守包括 DSA 在内的欧盟法律，并且他们的审计符合行业标准。

DSA 旨在加强用户在线安全，并要求公司对有害内容、虚假信息、广告追踪和反竞争行为负责。

根据该法律，欧盟可以对不合规的企业进行处罚，甚至要求其停止运营。企业可以在一定期限内纠正相关违规行为，但如果欧盟委员会发现反馈意见未达到预期，企业将面临高达其全球年营业额6%的罚款。

此外，大型在线平台和搜索引擎必须每年至少接受一次独立审计，允许欧盟委员会和经过审查的研究人员访问其数据，并提交额外的透明度信息。

根据X官方数据，该平台在欧盟地区月活跃用户超过4500万，按照DSA定义，属于超大型网络平台。去年12月18日，欧盟委员会启动正式程序对X展开调查，并于今年5月要求X提供在DSA下削减内容审核资源的信息——X将其内容审核员团队缩减了近20%，并将在欧盟地区的语言覆盖范围从11种欧盟语言缩减至7种。

今年7月，欧盟向X公司发出初步调查结果，认定X公司违反了DSA的三项规定：

• 首先，X 公司设计和操作带有蓝色勾号的认证账户界面的方式不符合行业惯例， 对用户具有欺骗性。因为任何人都可以订阅以获取此验证状态 ，这会对用户自由明智地决定账户真实性及其互动内容的能力产生负面影响。有证据表明，有动机的恶意行为者滥用经过验证的账户来欺骗用户。

• 第二，X不符合 广告透明度的要求 因为，它没有提供可搜索且可靠的广告存储库，而是设置了设计功能和访问障碍，使存储库无法实现对用户透明的目的。特别是，这种设计不允许对在线广告分发带来的新风险进行必要的监督和研究。

• 第三，X未能 根据 DSA 规定的条件，向研究人员提供其公共数据的访问权限。具体而言，X 禁止符合条件的研究人员独立访问 其公共数据，例如通过抓取，如其服务条款中所述。此外，X 的流程 授予符合条件的研究人员访问其应用程序编程接口 (API) 的权限 似乎会阻碍研究人员开展研究项目，或者让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支付不合理的高额费用。

这意味着 X 可能会被要求对该提供商处以最高达 6% 的全球年营业额的罚款，并命令该提供商采取措施解决违规行为。

然而，针对最近逮捕帕维尔·杜罗一事，欧盟委员会发言人澄清说，刑事起诉并不是违反 DSA 的潜在制裁之一。DSA 没有定义什么是非法的，也没有确立任何刑事犯罪，因此不能援引逮捕。只有定义刑事犯罪的国家法律或国际法律才可以援引。

据悉，帕维尔·杜罗夫是被法国国家反欺诈办公室（ONAF）特工逮捕的，搜查令由法国国家司法警察总局OFMIN签发，主要原因是帕维尔·杜罗夫创办的社交网络Telegram充斥着贩毒、枪支黑市和儿童色情等内容，而Telegram在这方面并未与当局合作。

尽管DSA澄清称，与帕维尔·杜罗夫在法国被捕一事无关，但欧盟委员会发言人表示，正密切关注与Telegram相关的事态发展，并准备与法国当局合作。

除X之外，欧盟委员会还于今年2月和4月对TikTok启动正式诉讼，并于今年4月和5月对Meta启动正式诉讼。

马斯克的回应

埃隆·马斯克对欧盟基于 DSA 的警告表现出了漠视和蔑视。

8月12日，埃隆·马斯克在X频道采访了美国前总统、现任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唐纳德·特朗普。同一天，欧盟内部市场事务专员蒂埃里·布雷顿向埃隆·马斯克发出X警告，要求其不要传播宣扬仇恨、混乱、煽动暴力或某些虚假信息的内容——这涉及到DSA规定的尽职调查义务，该法案旨在规范网络仇恨言论和虚假信息。

由于 DSA 的初步调查结果和针对 X 的通知仍悬而未决，伊隆·马斯克用 2008 年电影《热带惊雷》中的一张表情包回应了布雷顿，其中一名演员大喊“往后退一大步，操你自己的脸”。

对于帕维尔·杜罗夫的最新被捕事件，埃隆·马斯克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表现出对欧洲缺乏言论自由的不满。

“现在是 2030 年的欧洲，你会因为喜欢一个 meme 而被处决。”

用法语高呼三声：“自由，自由！”“自由？”

“将帖子 X 转发给你认识的人对于支持言论自由至关重要，尤其是在审查制度严格的国家”

埃隆·马斯克连发多篇帖子，嘲讽欧洲缺乏言论自由，要求释放杜罗夫。他用法语写道：自由。自由！自由？

言论自由的代价

看起来，埃隆·马斯克是一个“言论自由”的政党。

如果你考虑言论自由的目的是否是自私的，你可以看看埃隆·马斯克坚持言论自由得到了什么。

2022年，埃隆·马斯克以$44亿美元收购了X的前身Twitter，并随即解禁了一批被Twitter封禁的账号。

收购推特当年，马斯克就封禁了多名记者的推特账号，称记者公布实时位置相当于提供“暗杀坐标”。不过，马斯克在推特上做了民意调查后，不到一周就解禁了这些记者的账号。

去年，埃隆·马斯克曾对 CNBC 表示，那些选择从 X 上撤下广告的广告商都去死吧。今年在法国戛纳国际广告节上，他解释了自己当时的言论：“这并不是针对全体广告商。这是对言论自由的尊重，我认为有一个全球性的言论自由平台很重要，这样持不同观点的人都可以表达自己的观点。在某些情况下，一些广告商坚持审查……如果我们必须在审查和损失、审查和金钱，或者言论自由和损失之间做出选择，我们会选择后者。”

根据 Xs 目前的条款，只要经过适当标记，该平台就允许发布暴力和恋童癖内容，但账户所有者不得与暴力或仇恨实体有关联或促进其活动。

去年底，媒体报道称，超过100家广告商退出了X，其中包括苹果、索尼、通用汽车和迪士尼。有广告商解释称，这与X上的语音环境有关。

如果X拒绝与DSA合作，最好的结果就是X退出欧盟，这意味着失去6700万欧盟用户。

根据埃隆·马斯克去年公布的数据，X的广告收入已下降50%，现金流仍为负。如果失去欧盟用户，X的收入可能会受到影响。但如果不配合或退出，它可能面临高达其全球年营业额6%的罚款。

有趣的是，埃隆·马斯克可能在言论自由问题上与唐纳德·特朗普的观点一致。

就在埃隆·马斯克接受唐纳德·特朗普采访的当天，唐纳德·特朗普的竞选团队表示，欧盟应该管好自己的事，不要试图干涉美国总统大选。欧盟是言论自由的敌人，无权告诉美国如何开展竞选活动。

据《华尔街日报》7月15日报道，埃隆·马斯克计划每月向支持唐纳德·特朗普总统竞选的一个名为“政治行动委员会”（PAC）的组织捐款约10亿美元，其他科技界知名人物也在向该组织捐款。不过《财富》杂志7月22日澄清称，埃隆·马斯克不会每月捐款10亿美元，但确实成立了一个PAC来赞助唐纳德·特朗普的竞选活动。

根据联邦选举委员会（FEC）公布的文件，该政治行动委员会于5月底成立，是与竞选团队无关的法人实体，不能直接资助候选人，但可以开展广告或草根活动等支持活动。

此外，唐纳德·特朗普本月接受路透社采访时表示，如果当选，他将考虑为埃隆·马斯克提供美国内阁或顾问职位。埃隆·马斯克随即回应称，他愿意在内阁任职——但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唐纳德·特朗普改口说，埃隆·马斯克经营多家公司，很忙，但他可以参与讨论并提供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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