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TX破產案長達230頁的調查報告說了什麼？

原作者： 神靈法杖

原文翻譯：TechFlow

FTX破產案任命的審查員 已發布 一份報告強調了該公司及其高管導致其倒閉的各種不良做法。該報告涵蓋了舉報人如何獲得報酬、銀行「資本問題」的處理，以及多位高階主管何時知道 FTX 集團實體資不抵債的情況。

誰知道？

該報告包含有關在 FTX 集團倒閉之前哪些高階主管和公司了解會計缺陷的資訊。指控稱，Ryan Salame 參與制定回溯支付代理協議、指示其他 FTX 集團員工向銀行歪曲 FTX 集團銀行帳戶的用途、挪用 FTX 集團資產購買房地產、餐廳和食品服務公司，並讓其他人購買和投資（包括私人飛機），並在停止客戶提款之前從FTX.com 帳戶中提取數百萬美元。

該報告還指出，Salame 使用 FTX 集團的資金進行了數百萬美元的政治捐款。

此外，海員Samuel Trabucco在破產前獲得大筆福利，FTX集團在優先期間花費超過$1500萬為Trabucco購買房地產、遊艇和碼頭泊位，Trabucco從FTX.com交易所大量退出2022 年 9 月。

在其他通訊中，他表達了對 Alamedas 資產負債表的擔憂，並警告說，如果員工在沒有 FETF 的情況下了解到 Alamedas 的淨資產，他們就會退出。

其他高管也正在接受調查，包括一名前 FTX 集團員工，他管理 Alameda 的代幣投資並參與了未正確記錄的相關銷售交易。該員工還在接近申請日期時進行了大量提款。

報道還提到了另一名前 FTX 集團員工，他因將 $600,000 FTT 轉移給他共同創立的慈善機構而受到媒體報道。由於需要優先考慮其他訴訟，債權人尚未決定對這些人採取行動。

此外，該報告還詳細介紹了針對在倒閉前幾天進行其他提款的員工提起的撤回訴訟。

該報告進一步得出結論，儘管 Bankman-Fried 堅持要求，FTX US 在申請日仍不具備償付能力。 FTX.US 的「銀行餘額」電子表格總計 $138.5 百萬，而其「錢包餘額」電子表格（即客戶餘額）總計 $184.7 百萬。

卡洛琳‧帕帕多普洛斯 (Caroline Papadopoulos)，財務主管 FTX.美國 表示計算錯誤還有另一個原因：它“包括 [WRS] 現金，應將其與 FTX US 分開考慮。”她將這種表面上的和解形容為「無稽之談」。

有趣的是，該報告得出的結論是，審查人員沒有發現任何證據表明 Sullivan Cromwell (SC) 在提交申請之前了解 FTX Group 的詐欺行為，或者 SC 忽視了需要調查債務人陳述的危險信號。

該報告得出了這一結論，儘管“由於使用了 Signal 的自動刪除功能，這些訊息有可能（而且確實）是不完整地生成的，或者永遠不可能完成。”

此外，儘管 CoinDesk 報告 在報告發布五天后，一位 SC 律師向 Voyager 保證，FTX 集團“堅如磐石”，而當前的問題是“幣安的愚蠢”。

律師們聲稱，他們是在電子郵件發送的第二天才意識到這些問題的。

（欲了解更多信息，請參閱：Sam Bankman-Fried 的加密貨幣交易公司 Alameda Research 破產了嗎？）

律師和檢舉人

該報告描述了 FTX Group 與 Fenwick West (FW) 的深厚聯繫，報告中將其稱為「Law Firm-1」。金融犯罪分子 Sam Bankman-Fried 的父親 Joseph Bankman 據稱建議聘請 FW 來幫助 FTX 集團，並推薦該公司招募 Daniel Friedberg 和 Can Sun。

報告指出，FW「作為FTX 集團的主要美國外部法律顧問，提供就業、稅務、貸款協議、收購、監管事務、政府調查、合規和風險緩解、股權激勵、合作協議、商標執行、公司間合作等方面的建議。

「2018年至2022年間，Law Firm-1從FTX集團收取了超過$22百萬的法律費用。 2018 年，弗里德伯格是 Law Firm-1 的合夥人，約瑟夫·班克曼 (Joseph Bankman) 鼓勵班克曼·弗里德讓弗里德伯格在阿拉米達擔任關鍵職務。

Friedberg 和 Can Sun 分別於 2020 年 1 月和 2021 年 8 月離開 Law Firm-1 加入 FTX Group。 Friedberg 擔任 FTX.US 首席合規官和 Alameda 總法律顧問，Sun 擔任 FTX Trading 總法律顧問。然而，Law Firm-1 與 FTX Group 的關係不僅限於 Friedberg 和 Sun。

“約瑟夫·班克曼與 Law Firm-1 的多名律師保持著異常密切的個人關係，有時為某些律師提供旅行和參加體育賽事的補貼。”

這種深厚的合作關係包括 FW 幫助：

• FTX集團發放“創始人貸款”，用於在FTX集團實體之間轉移至少$20億的現金和資產，並直接存入FTX集團領導人的個人帳戶；

• Friedberg 在 FTX Trading 和 Alameda 之間創建了回溯支付代理協議；

• FTX Group 領導階層努力向政府監管機構和投資者隱瞞 FTX Trading 與 Alameda 之間的密切關係；

• FTX 集團領導層使用非常規和解措施來壓制可信的舉報人；

• FTX 集團一直致力於淡化其與 Serum 基金會及其控制權的關係。

這些關係的具體細節很難準確辨別，部分原因是 FW「經常使用 Signal 等臨時訊息平台與 FTX Group 的個人進行溝通，並且僅提供了律師事務所之間 144 條個人或群組聊天的記錄 -迄今為止的1 名和FTX 集團員工。

其中只有 18 筆聊天記錄還包含訊息，其餘的只是顯示群組訊息已經存在，但沒有內容。

該報告進一步表明，FW 可能在最終倒閉前幾年就意識到了問題，發現 Bankman-Fried 在 2019 年 12 月向該公司成員承認，Alameda 持有大量市值較高但無法出售的 FTT。的情況下實現。

此外，報告指出 FW 「創建了 Serum 基金會，使用的系統允許某些 FTX 集團員工繼續控制 Serum 基金會和 SRM 代幣。 Quinn Emanuel 也發現，與FTX 集團相關的個人利用[FW] 創建了一個名為激勵生態系統基金會的實體，為SRM 生態系統提供激勵並提高SRM 的市場價格，同時隱藏該實體與FTX 集團的聯繫。

這與先前的指控一致，即“債務人報告稱，阿拉米達前總法律顧問弗里德伯格委託 Maps 製作白皮書，並於 2020 年 10 月起草了其中的重要部分。”

弗里德伯格已成為遺產委員會提起訴訟的目標，指控他幫助支付一名舉報人的費用。

此外，“Sun 與 Friedberg 協調，通過隱瞞有關 FTX Trading 感興趣實體的信息來避免 CFTC 的審查。”

該報告還指控 FTX 集團對待舉報人的一種模式：「FTX 集團律師未能正確調查這些舉報人投訴的實質內容，導致巨額和解，這些和解主要由 Friedberg、Sun、Miller 和約瑟夫·班克曼。 」

一般來說，FTX Group 在不調查投訴實質內容的情況下解決這些投訴，通常採用大額財務和解以及聘請不提供實質法律服務的律師的「持續模式」。這些律師包括：

• $20,762 向 Orrick Herrington Sutcliffe 提供與 Whistleblower-5 與 FTX 分離相關的法律服務。

• 向Holland Knight支付了$64, 998的費用，主要用於起草與舉報人的和解協議。

• $760, 000 向 Silver Miller Law 收取費用，主要用於監管事務建議和舉報人指控。

• 作為與撤回舉報人投訴相關的和解協議的一部分，Pavel Pogodin 借給了$100 萬，據稱他與FTX 簽訂了兩份總計$330 萬的合同，調查指出，“沒有證據表明Pogodin 曾經提供過任何法律服務” FTX 集團。”

• 五年內每月向律師事務所-8支付$200,000，以解決舉報人-1的投訴。據稱製作的唯一作品是由非律師編寫的三頁備忘錄。

據稱，律師事務所經常被指示跳過對 FTX 集團計劃投資的盡職調查。例如，幫助FTX收購澳洲HiveEx的律師事務所可以透過幫助FTX找到這些投資目標或為FTX提供其他幫助來賺取「推薦費」。

在此類案件中，「最終，Law Firm-5 的角色擴大到包括談判和解，以避免 FTX 集團的負面宣傳。例如，2021 年 7 月，Law Firm-5 安排一家開曼群島公司 707, 016 Ltd. 向澳洲加密貨幣影響者 Alex Saunders 的債權人付款。桑德斯被指控使用借來的資金在 FTX.com 上進行交易，但他損失了這些交易資金。

為了減輕聲譽損失並避免潛在的訴訟，FTX Trading 透過 707,016 Ltd. 向 Saunders 借出了 $1320 萬美元，以幫助 Saunders 償還債務。桑德斯尚未償還貸款。 Law Firm-5 的合夥人是該公司 FTX Group 的主要聯絡人，他個人因就某些收購提供諮詢而收到了至少 $727,402 的推薦費。

（更多詳情請參閱：Genesis Block Ventures 與 FTX 糾纏不清）

另一家律師事務所被聘請來「處理對 SEC 和 CFTC 關於 Tether/Bitfinex 關係的文件請求的回應」。不幸的是，也許由於使用了Signal，一些與市場操縱相關的文件無法找到。

一些律師事務所確實對 FTX 領導層的行為提出了質疑，據稱 Skadden Arps Slate Meagher Flom 多次就「FTX.US 未公開的政治捐款」發出警告。

銀行

FTX 一直在努力維持穩定的公共銀行准入，依靠一系列虛假陳述來維持其銀行准入。這些陳述包括未能正確指定所有 FBO 帳戶。此外，他們經常將客戶和公司資金混入帳戶中。

據稱，Salame 介入幫助Deltec Bank and Trust 解決其“資本問題”，發放了兩筆1TP10-50 萬貸款，涉及Salame、Alameda 以及另外兩家公司Deltec International Group (Deltec) 和Norton Hall Ltd. (Norton Hall )。調查得出的結論是，這些貸款的目的是緩解 Deltec 的資本問題，同時確保 Deltec 欠 FTX 集團一個人情，而相關本票的結構是為了掩蓋 Alameda 在貸款中的作用。

FTX 和 Alameda Research 也與 Deltec 合作開發了 Moonstone Bank。 「債務實體 Alameda Research Ventures 向 Moonstone Bank 的控股公司 FBH Corporation 投資了 $1150 萬美元，儘管 Moonstone Bank 是一家資產只有幾百萬美元的小型區域銀行。雖然圍繞質押計劃的討論沒有結果，但 FTX 集團實體 FTX Trading 在 Moonstone 銀行帳戶中存入了 $5000 萬美元。

（更多詳情請見： 獨家：月光石銀行解釋其與 Alameda Research 的關係)

糟糕的投資

Alameda Research 和 FTX 集團的其他成員都是糟糕的投資者，他們跳過盡職調查，將資金投入到風險巨大的專案中。

這些投資包括以$3億收購的證券結算公司Embed，而當遺產試圖出售時，最高出價僅為$100萬，是該公司創始人提出的。報告稱 FTX「進行了最低限度的盡職調查」。

在另一個案例中，FTX Group 斥資 $3.76 億收購 DAAG，儘管該公司並非活躍業務，且收購「不包括關鍵智慧財產權」。該遺產管理機構發現“不可能出售，因為該公司沒有任何有意義的可出售資產。”

一些投資還有其他重要原因，例如“FTX Group 收購了 Genesis Block 的幾乎所有經濟股份，但 Genesis Block 的幾乎所有股份都轉移到了 Genesis Block 聯合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控制的實體。”

Genesis Block被發現與FTX的「韓國朋友」帳號相關聯。

（詳情請參閱：創世區塊：泰國FTX）

另一家有情緣的投資基金Modulo Capital獲得1TP10-5億投資。

報告中被稱為Venture Investment-1 的Genesis Digital Assets 獲得了約$10 億美元，但據稱與Genesis Digital Assets 相關的成員「知道該公司向潛在投資者提供的財務報表和估值材料可能包含不准確之處」。

「也發現 Venture Investment-1 的共同創辦人在哈薩克參與了犯罪行為。儘管在 FTX Group 的盡職調查過程中發現了這些問題，FTX Group 還是選擇了投資。

總體而言，報告重申，FTX 是一家犯罪企業，從事各種不負責任和不當行為，許多高階主管和律師為維持 FTX 的運作付出了極大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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